谢音问完这些话时,就后悔了。
明明答案早已知晓,竟还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当我没问。”她说。
沈秉洲放下筷子,正视她:“你也知道答案,不是么?”
谢音嗯了一声,然后放下勺子:“我去画画了,明天要交稿。”
她转身的很匆忙,沈秉洲只能看着她倔强的背影。
那天她画完那幅画后已至深夜,打着哈欠推开门后,客厅的灯是灭的,只有清冷的月光照见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谢音关上画室的门,走过去看到他正安静的躺在沙发上睡觉,还抱着一个抱枕。
听到她的脚步声后,沈秉洲睁开眼,嗓音带着哑意:“画完了?”
谢音点点头:“谁允许你睡我家了?”
沈秉洲从沙发上坐起来,把她拉到怀里,右手捏了捏她的脸:“不吵架了好不好?”
谢音僵着身子不说话。
他们之间很少吵架,不是因为没有矛盾,刚好相反,是因为沈秉洲没有时间和精力陪她吵。
在处理感情问题上,他永远倾向于采取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送各种价值不菲的礼物,然后不耐烦的哄几句,最后做爱。
但是如今,他们的矛盾已经积攒到,无论多少礼物和性爱都掩盖不了的程度。
在他的唇贴上来的前一刻,谢音用力推开他:“到此为止吧,沈秉洲。”
沈秉洲用力握住她的手,又松了些力道,问:“因为我陪江依月试婚纱?”
谢音低头看他:“因为你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