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失去禁锢的力道,谢音慢慢下来,背过他,转身朝前走,脚步声印在空荡的机舱里。
没走几步,身后男人沉声道:“忘了你母亲怎么死的吗?”
谢音的脚步顿住,走回他的身旁:“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点了一根烟,淡蓝色烟雾萦绕在他的眉眼:“谢音,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和江家对抗?”
“还是说,沈荡会帮你?”
谢音低头看着他,好半晌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这次她跟沈秉洲回国,意味着她和沈荡的合作算是彻底作废,沈荡自是不可能再继续帮她。
那么凭她一己之力,想与江家抗衡,再将江依月绳之以法,更是痴人说梦。
沈秉洲站起身,拿着烟的手在她侧脸上抚了抚,话语却十分凉薄:“你母亲的仇重要,还是你的道德底线重要?”
谢音答不上来,避开他的目光。
只听他冷声道:“既想报仇,又不愿意屈从。”
谢音听懂了他背后的意思,打断他的话:“江依月是你未来的妻子,难道我要指望你帮着我对付她吗?”
沈秉洲极淡的笑了笑:“不想靠我,所以去投靠沈荡?”
“被他在国外关了两个多月,这就是你想的好办法?”
谢音被他说到痛点,转身准备走。
沈秉洲拉住她的手腕,语气缓和下来:“沈荡是我弟弟,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你连他是什么人都不了解,就敢跟着他走,你是有多傻。”
谢音挣脱他的手,仰头看着他:“我不了解他,但我也不了解你。”
“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从来没有跟我坦白过你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