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戴上头盔,就有好几个穿着西装的人跟他打招呼:“沈少。”

    他打发走那几人,刚坐上电动车后座,后面又有几个人打招呼:“荡爷。”

    沈荡没搭理,把谢音脸上的口罩扯下来,戴自己脸上。

    谢音瞪他:“我要骑车,不戴口罩太冷了。”

    沈荡不听,沉声命令:“快走。”

    有时候真的很想杀人。

    谢音咬牙切齿的骑着车,电动车慢悠悠的穿梭在繁华的中心区。

    沈秉洲站在商会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在视野里消失,心里升起难以形容的酸痛感。

    在那短短几分钟里,他突然想起两年前的深夜,谢音在一个学校社团聚会上喝多了酒,闹着非要他去接。

    那时候他正在谈一个重要的生意,只能安排何铮去接。

    但何铮去接她的时候,她固执的不回家。

    直到凌晨一点,他应酬结束,亲自开车过去接她,她才肯回家。

    他当时跟谢音发火,说她为什么不能懂事一点,乖一点?

    谢音突然哭着看他:“沈秉洲,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跟你说过的,可你一点都没记住。”

    “……我没有要求你什么,只是想见见你,我一周没有见你了,真的很想你。”

    当时的他,看到谢音眼里的泪,一瞬间心里充满了愧疚。

    他还记得那晚,他没有让何铮送他们,而是将喝醉的谢音背回家。

    一路上,谢音在他耳边说了很多遍喜欢他,想让他多陪陪自己。

    十九岁的谢音,满心满眼都是他,所有的爱和期待几乎都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