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诺无声的动了动嘴唇，却终究不忍心将此刻的平静打破。
那边，靳薄言已经收回视线，又恢复了他往常的清冷模样，看上去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但偏偏，没有人先离开。
姜允诺也只好讪讪的将头转向一边，开始没话找话来缓解尴尬。
然而，她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个理由来，只能干瘪瘪的说了句，“你摔坏了我的多肉。”
“嗯。”
姜允诺瞬间说不出话了。
一个嗯，代表了什么？
这是在承认？不过承认的也太敷衍了吧？姜允诺气不打一处来。
“——那盆多肉我照顾的很仔细。”她咬了咬嘴唇。
浇水，日照，每一分都要把控的很细致，那些多肉才能那么长势喜人，在靳薄言的书桌上呈现出那么绿油油的模样。
所以，在姜允诺的眼里，这些植物根本就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装饰，那可都是她的心血。
如今它却在靳薄言的书房里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她又怎么会不难过伤心呢？
靳薄言偏头看了姜允诺一眼，挑眉，一语不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人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冷漠，疏离，讽刺。
姜允诺只觉得更加生气了。“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点什么吗？”
破坏别人的东西，就连一句道歉都没有的吗？
姜允诺怒目圆睁，那眼神恨不得将靳薄言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