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穿过白虎路,行至西市的一间酒楼前停下。

      “到了。”

      徐病下了马车,一边手将缰绳递给店小二,一边手扶着纪沅下马车。

      若说纪沅一身羊毛披风,脸戴青铜面具,金色长发飘扬,即便未露面容也未露身段,却也惊艳全场。

      那么徐病便更是尤胜之,他披着黑色披风,身高九尺,身姿挺拔,出门前并未刻意梳妆,长发简而束之,青铜面具遮挡面孔。

      下马车时风雪俱静,好似时间都停滞了半秒。

      再结合那气质。

      给人之感觉,好似恶鬼敲门。

      那逼人的气势与压迫感,便已在不经意间扩散而出。

      一时之间,酒楼内的所有人均侧目而来。这就是徐病也戴上面具的原因了。

      若是徐病露出真容,身旁又正好有一金发女子,只怕很多人都会猜到些什么。

      所以特意戴了副面具。

      纪沅目光扫过众人,心中悲哀,纵使自己出现在了市井之中。

      已被“自由”包围,却仍旧与自由相隔十万八千里远。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酒楼掌柜看人最准,一瞧便知此二人非比寻常,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放下算盘,将一串铜币交给正找他找钱的客人,也不管自己是亏是赚,赶紧打发走后,提着行动不便的衣角,三步并做两步走来。

      笑脸相迎,连供了三下手,“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还是早已定好包厢?”

      见到掌柜这般谄媚,店内众人唏嘘不已,同时也心生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