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蹙的眉头一松,纪沅浮现一抹错愕。这一点,宋思明明与她说过。她却忽略了。

      “朕……”

      纪沅一时有千万句辩解之言,卡在了喉咙,欲出口时,又不知要说什么。

      从清晨徐病离去,到午时归来,中间足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但凡她挣扎片刻,便可重归自由身。可她竟然浪费了?

      纪沅突觉汗流浃背,脑袋框框的,似卡壳了一般。如此一来,不便是说,自己分明可轻易逃离,却偏偏…

      “呵!”

      “逃?朕不屑于此,为何要逃?”纪沅强行找回面子,死死瞪着徐病。

      大有一副,若再纠结于此问题,她便与徐病拼命。

      见徐病未再追究,纪沅也暗松一口气。二人走下酒楼,途中纪沅仍在思索,为何如此明显的逃离机会,自己却错过了?

      若是从前的自己,定然不会如此。一定会无时无刻,找寻办法逃离。

      可渐渐的,自己甚至习惯了,挣扎也仅局限于口头而已。

      莫非……

      朕当真喜欢?

      不!绝不可能!……纪沅紧咬牙关,捏紧拳头,强行摒弃那复杂思绪。

      下了览红楼,行至后面的花月湖,此湖深大,因湖中之水,自带春日暖意,故未曾结冰。

      湖中有三两花船游行。

      乃是览红楼贵客,游湖、赏雪,别有一番雅致。览红楼掌柜早便备好船只,见徐病与他的“夫人”下来,俯首谄媚行至前头,“客官,船已备好,炭已烧好,可是现在登船?”

      “嗯。”徐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