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苏靖似乎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低下头努力回想了一下，发现卫玠说的好像确有其事。发现这一点的楚苏靖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似乎有些茫然又像是了解到了什么。
半晌后楚苏靖的神色才渐渐平和下来，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卫玠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了？”
楚苏靖看着他苦笑了一下，开口道:“确实是这样没错，但那不是因为我把他当做自己的原则。”
“哦？那是因为什么？”卫玠好奇地凑了过去。
楚苏靖想了两秒，笑着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在你说之前我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是我觉得与其说这是原则，不如说是例外更合适。”
“例外...吗？”
“嗯。我觉得比起说他塑造了我的价值体系来，他是例外，是独立于我整个行为准则的存在这种说法更为合适。”
卫玠呆了好几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小师妹，虽然我知道你是在解释，但是你这么一说了之后，我觉得‘例外’比‘原则’的地位要高得多啊！”
由于不满意卫玠的用词，楚苏靖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说:“解释？我根本没准备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他在我心中的重要程度，只不过是因为你问起了这个问题，我觉得这种表述比较准确。”
卫玠虽然看出了楚苏靖的不满，但是这反正也是常态，他也早就习惯了，所以他并不准备因此放弃这个大好的求学机会。
“好吧。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题真多，改天送你一套《十万个为什么》吧。”
卫玠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啊。但是我现在想问你的是，你刚才说的‘例外’到了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
“嗯。就是说他只是小事情上有豁免权还是他不管做了什么你都会站在他那边？他杀人了你也要包庇他？哪怕这和你支持的一切都背道而驰？”
楚苏靖突然发现今天的卫玠老是问一些她自己都没有想过的问题，但又确实是她自己也想知道答案的事。
所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卫玠，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道:“第二种吧。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见她一脸淡然地说出这句话，卫玠一时不知道是该表示震惊还是该毫不留情地吐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