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诺羽看着她，没有再说话。虽然楚苏靖这么说，但这其实就是说明他猜对了。
“我能知道的话，你师哥也能知道。”
“我知道啊。”楚苏靖依旧笑着。
商诺羽第一次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看到她的这张笑脸了，于是他别开头说道:“你从刚才就一直说你知道，那你即使知道，也依旧还要这么做的理由，是因为你的计划很快就要实施了吗？”
楚苏靖的笑容渐渐消失，再次沉默没有回答。
“是天海希告诉了你什么吗？”商诺羽乘胜追击。
这次他清楚地看到楚苏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但她依旧没有开口。
商诺羽见她一脸熬刑不认的视死如归模样，就知道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她是不会再回答了。
于是商诺羽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问题。
“你人生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因为木朗怀吗？”
其实这个问题他想过很久了，从宁斐然告诉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想问。
可是他害怕伤害到楚苏靖，也怕她的回答会伤害到自己。他希望自己在她身边，能慢慢地改变她，说不定哪天她就会忘记这个人，放弃为他报仇的想法，好好走自己的人生。
但是今天，他突然意识到，他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虽然他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去改变另外一个人，尤其是楚苏靖这种特别有自己想法的人。
但是他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成为这个例外，而现在他终于清醒了。
只不过这也让他更加郁闷，为什么木朗怀就可以做到？他到底差在哪儿了？真的就是因为晚了他一年吗？
所以，郁闷的商诺羽醋意十足地问出了这个带着酸意的问题。
楚苏靖对他的话题转化倒也不太惊讶，但是对他的问题似乎不太理解，看着他，脸上明显写着“你在说什么啊？”
“不是吗？”商诺羽觉得反正说都说出来了，就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