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老虎不发威,还当自己是病猫呢!
当下,罗氏朝着田怀兰冷笑道:“什么亲上加亲,什么一对儿,这话也是你能说的?我瑞哥还是个孩子,将来还要考功名,二姑奶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瑞哥和表姐私相授受有首尾吗?”
罗氏一出口,就是毫不客气尖锐的斥责,半分薄面也不给,再加上她凛冽冷厉的目光,田怀兰的笑脸僵住了。
“二姑奶奶也是当母亲的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都不用脑子?这种话传出去,别人如何看待我瑞哥?和表姐暧昧不清,将来若是他考功名因此而被人说他品行有亏,岂不冤枉?二姑奶奶你到底什么居心?要陷我瑞哥于不义。”
罗氏的突然发作,让田怀兰羞红了脸,随即脸色发白,看着罗氏半句话也说不得,抖动着唇,想要辩驳,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在座的人,谁都没想到罗氏会这么尖锐,毕竟这是亲友间的闲话,也算是彼此之间的一种试探。
这样的试探在妇人间是比比皆是,若是对方有意,自然会应的,彼此透个底。若是无意,那也会把话题岔开去,却不想罗氏会这么的冷冽尖锐。
她们却没想到,孩子是罗氏的底线,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算计到她的孩子身上,更别说,玩算计的,还是田怀芳两姐妹。
若换了其它人这样试探,罗氏或许会岔开话题去,可明显的,田怀芳她们就是打田敏瑞的主意。
她的长子,娶谁,都不会娶这两姐妹的闺女。
罗氏意有所指的话让田怀芳的脸色很不好看,却也知道这不是闹不快的时候,便笑着道:“三弟妹你作什么呢,小妹她就是说着玩儿,你也是着相了。两孩子还小,又是表姐弟,没的你说的那般严重。什么亲上加亲,两孩子的性子现在也看不出来,这都是以后的话呢,你也是白恼了。”
“大姑奶奶,话可不是这么说,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媛丫头也十三岁了,当知道男女大防,别让人算计去了,省得名声被传坏了,将来不好说亲。”罗氏冷冷地道:“我瑞哥,要有那点子心思,旁的不用说,我直接打死了事,省得心思不正,自毁了日后前程和自身名声。”
这话说的,也太重了,只差没说黄文媛不知羞耻了,饶是一直当和稀泥很是专业的田怀芳也是脸色黑沉,抿着嘴不说话了。
气氛很静默,也很尴尬,罗氏可不怕关系弄僵,反正自早产那事出了后,她对这些小姑什么的就再不抱任何亲厚的希望了。
从前就对她冷言冷语,看不上眼,如今见自己日子过好了,就紧着来算计,这算什么?泥人都有三分性呢,更别说,你算计的是自己的孩子。
江氏一直没有说话,现在见两个女儿都吃瘪败在罗氏手下,脸一下子拉的老长,冷道:“咋了老三家的,如今你有两银子就作起来了,当着我老婆子的话就教训姑奶奶起来了?亲上加亲有啥不好的?我老婆子就瞅着顶顶好。”
这罗氏,难道还嫌媛姐配不上瑞哥么?什么东西,自以为有两银子,就富贵起来看不起人来了?
“老太太,我儿只是个乡下野小子,这亲上加亲,我儿配不上,我们家只有三分地,也供不起一尊菩萨。”罗氏看着江氏漠然地道。
咝的一声,众人都抽了一口冷气,就连只吃茶看戏的陈氏也看向罗氏,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当面驳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