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使然,她刚要用力推开某个碍眼的,就见某人惊呼:“疼。”看见沈大爷那张扭曲的脸,微凉只好停手,不悦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不好好的在你自个儿屋待着,跑我这儿来干嘛?你现在跟面人儿似的,谁碰谁沾包。长河长海呢!快点儿让他们过来,把你弄回去。”
微凉一口气说完,差点儿把自己噎着了。
“长河长海不在,我让他们巡铺子去了。”沈大爷虚弱无比的说出来自己的苦衷。
“啊?”
想到这么个棘手的玩意儿,一时半会儿,还送不回去,微凉就啥心情都没有了,窝在那里生闷气。
某人知道他是成功了,就舔个大脸,靠在大枕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睡在这里,心情这个好啊。
啥都不想说了,这些日子都没睡好,这么舒服的地方,这么好闻的味道。还有日思夜想的人,怎么想都满意,他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浪费这得来不易的机会。
赖定了,不走。
打定主意,沈重言拉过来微凉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眼睁睁的看着某不要脸的,抢占了自己的枕头和被子。微凉无奈的认命了,不认命又怎样?难道还要抢回来?那么弱智的事儿,还是算了吧!
恨恨的,把自己的被窝让给某个不要脸的,微凉才不情愿的起来。
堂屋里,敢怒不敢言的翠衣,被大爷关在外面,眼睁睁的看着大爷进了东屋,就竖起耳朵听着,很怕大奶奶吃亏。
果不其然,不大一会儿,大奶奶就气呼呼的,噘着嘴出来了。
看见毫发未伤的大奶奶,翠衣才算放下心来,给大奶奶打水,伺候大奶奶洗漱。
屋子被人占住了,微凉很无奈,早饭都是在堂屋吃的。
吃过早饭,闷闷不乐微凉,穿戴整齐在院子里溜达。
外面可真冷,说话都能看见自己呼出的白色呵气。小山则一点都不觉得冷,穿上他娘连夜给他做出来的大袄,一大早上,就满院子的显摆。
他把大爷送进大奶奶屋里,又跑出去显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