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哭完了,林瑞嘉道:“外头那些伺候的丫鬟,都是我爹爹选来的奸细。你和唐太子想办法,将她们除了。”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这五十万两银票你拿好,别丢了。”
“嘉嘉……”田阳雪眼睛通红通红,像只受伤的小兔子,“说好了我给奉京城那些大官小官下毒,你帮忙抬出我的名头去解毒,然后咱们俩一起赚大笔银子的……”
“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林瑞嘉胡乱擦了擦泪痕,“要是唐谨夜欺负了你,你就回来找我,我帮你修理他!”
“嗯!”田阳雪再度泪流满面,“嘉嘉……”
轿子外的唐谨夜咳嗽了声,“再不走,要引人猜疑了。”
林瑞嘉依依不舍地和田阳雪再次拥别,缓缓下了轿子。
迎亲的车队渐渐远去,林瑞嘉站在树下,老远仍能看见田阳雪从轿窗里探出的小脑袋。
记得第一次见她,她被追兵弄得慌里慌张,直接钻进了桌子底下。
只是第一面,便觉得她是个有趣的姑娘。
后来她来到相府,每晚蹭自己的床,临睡前总爱讲四处听来的笑话。
常常半夜的时候,两个人在床上笑得直打滚儿。
林瑞嘉想起以前的日子,只觉鼻子又开始酸起来。她捂住双眼,竟有些不忍去看。
一个温暖的怀抱忽然将她拥住,林瑞嘉仰头,便看见东临火越温柔的侧脸。
她轻轻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汲取独属于他的暖意。
林瑞嘉刚回到长乐苑,茗儿便进来禀报,说是幕北寒求见。
幕北寒是北幕太子,林瑞嘉没有不见之理,便让茗儿请他进来。
幕北寒坐下,从袖中掏出一张帖子:“皇姑奶奶说想见见你。”
茗儿将帖子呈给林瑞嘉,林瑞嘉看了几眼,露出一抹笑:“既是大长公主相邀,嘉儿明日必定赴宴。”
东临火越从屏风后转出来,笑容明媚:“既然是宴会,那我能一道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