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揩了一把眼泪,桑若的双眼之中也蓄了泪:“属下刚刚看见屋子里有药箱,这就去拿过来!”
她很快捧来药箱,林瑞嘉帮殷雪歌包扎了伤口。
殷雪歌喘着气,抬袖擦了把眼泪和小脸上的血,声音还在发颤,“我很快就能恢复,继续往前走吧!”
她说着,松开林瑞嘉和桑若的手,颤颤巍巍往前走
桑若担忧地看向林瑞嘉,林瑞嘉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她刚刚为殷雪歌包扎时,她胸口的伤竟已经开始愈合。
她猜测,这也许是殷雪歌体质异于常人的原因。显而易见的是,这对殷雪歌的恢复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
主仆三人继续往前走,前方是一条横亘的水银河川,一座精美的拱桥横跨其上,蔚为壮观。
她们走过拱桥,前方是一片密林,林子里的树全都枯死了,一条羊肠小道贯穿其中。
每隔三四米,羊肠小道的路边就有两座对面而立的石柱,石柱里点着灯火,可以清楚的看见四周的景色。
三人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小道。
而倒在地上的鹿无尘,手指动了动,他勉强睁开眼缝,张着嘴呼吸,像是一条濒死的鱼。
视线所及,是火山口底下的屋子。
他缓慢地朝屋子里爬去,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印子。
他浑然不顾疼痛,无论是眼里还是心里,都只有屋子里床上的那个女人。
他勉强爬进了屋子,双手扶在床榻上,身后全是血迹。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南月的脸蛋。
那只手沾满了鲜血,将南月的脸都染成了红色。
他喘着粗气,另一只手捂住胸前的伤口,试图阻止血液太过快速地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