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越哥哥,叫人讨厌!
她抬头盯着他,一步一步朝他走近:“我自问不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呢,我不在的时候,你却临幸其他女人,你却娶了裴九……越哥哥,这便是你曾对我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东临火越听她提起这些事,心中烦躁了几分:“你做了他的女人,难道就对得起我?!”
林瑞嘉与东临长锋有过约定,决不让人知晓他们是契约婚姻,便指着低头为他穿鞋的宫娥:“至少,我没有这样羞辱过你!”
“你本就没有资格羞辱我!”东临火越被她说的恼了。她虽是他捧着长大的,可他生来便是天家皇子,有谁敢这样指责他?!
林瑞嘉只觉委屈得要命,对别人,她可以不在乎,可以反击,但是对东临火越,她真的没有办法。
长时间的依赖让她几乎无力反抗他,而这样的他,的确让人心碎。
青木阁寝殿,烛火明明灭灭,识趣的小宫女们都退了下去,那位宫娥也拎着裙子匆匆离开。
东临火越与林瑞嘉对峙着,谁也不肯先退后一步。
窗户开得很大,远处天际,月亮很圆很亮。
正在僵持之时,一身白衣的男子从窗户进来,一双桃花眸勾魂摄魄,叫人心醉。
他站在林瑞嘉身后,一眼都没看东临火越:“倾倾,我们回家。”
林瑞嘉盯着东临火越,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她多么期待能从他口中听到一句“我爱你”,可她听到的,却是“你本就没有资格羞辱我”。
幕北寒上前拉起林瑞嘉的手,声音不咸不淡:“在北疆颍州草原上,朕与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话是对着东临火越说的。
东临火越冷笑出声:“幕北寒,少拿你那一套来威胁我。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你说过,会好好待她,绝不会让她流一滴眼泪,少一根头发。可是,她不仅被东临长锋掳走,你甚至根本就没去救她回来。”
幕北寒的声音很凉,周身散发着冷意,摆设在房间中的花草都被染上了一层寒霜。
林瑞嘉被他紧紧牵着手,不觉停了流泪,有些忐忑地望向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