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北寒端坐着,并未再说话,也没去没管幕潇潇的目光。
林瑞嘉放在裙摆上的手指动了动,被纤长睫毛掩盖的眸中掠过一丝阴影,幕北寒这是,在报仇吗?
原来之前他说绣品摆放在石殿里礼佛,是为了这一出戏做铺垫。如此一来,便能引诱彩茗自己说出纵火之事。这样的话,就算她能够有本事证明没有在绣品上做手脚,也逃不掉谋杀北幕太子妃的罪名。
进也是死路,退也是死路,今日这局,当真巧妙。
林瑞嘉敢肯定那副绣品绝对是幕北寒自己动了手脚,她正想着,外头便有人通传,说御医到了。
几名丫鬟将御医引到里头,那御医仔细观察了会儿绣品,便对幕潇潇和幕北寒拱手:“这副绣品被人泼了阴风草制成的药水,如遇神农草,必定变色。时间一长,便会散发出一种对人有危害的气味。”
阴风草生长在极阴之地,天下只有洛谷才会生长。而雪城之中,对幕潇潇和幕倾城抱有敌意的唯有彩茗一人。众人心中想着,不禁
幕潇潇摆摆手,立刻有人上来将八仙贺寿绣品和神农草一起带了下去。
随即,御医被侍卫带去皇宫,证明彩茗犯下的谋杀大长公主之罪。
白洛曦微微一笑,朝幕北寒举杯:“太子殿下当真好谋划,我敬你。”
幕北寒抬眸,静静看了她片刻,遥遥举起杯,随即一饮而尽。
白洛曦笑了笑,缓缓喝掉杯中酒。
用过午膳之后,幕潇潇照例要午睡,林瑞嘉伺候她睡下之后,苜蓿便走进来,说是殿下有请。
林瑞嘉冷笑,幕北寒,对她的看管当真是一刻都不放松,是生怕她逃了吗?!
她跟着苜蓿去见幕北寒,却见幕北寒坐在一处凉亭之中。凉亭内,还坐着周世昌,正偏过头打量她。
林瑞嘉走进凉亭,不声不响地在幕北寒旁边坐下。
幕北寒没看她,只是一手摩挲着面前的茶盏,“事情我都已经摆平,咱们的交易,开始生效了。”
周世昌笑容可掬:“放心,北幕的太子殿下。这次的计策十分精妙,既除掉了他找到北幕靠山的可能,也断绝了宁贵妃妄图以北幕牵制我的打算。”
“周世敬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幕北寒语气平淡地下了评语,“他对上你,唯有输的份。他的母妃虽稍显谋略,可到底只能出些宫闺主意,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