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东临观月找到封药,一张奶白的小脸拧巴着:“师父,咱们这么做,对哥哥是不是不公平?师父,我觉得,咱们不能一错再错了!”
小观月不曾知晓,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封药对他起了杀心。
他一心培养出的继承人,不该是这样一个废物。
不该这样的,心软。
心软是什么?
心软是对敌人的成全,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封药的继承人,怎么能是一个心软的废物?!
那夜月凉如水,他静静看着小观月皱成一团的脸,最后淡淡道:“观月,别让为师失望。你也是嫡出皇子,这锦绣山河,本该就是你的。你还不曾去看一看外面的三千繁华,你真的甘愿,就此罢手吗?”
东临观月不语。
封药也不再劝,只是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他静静看着的东临观月在月色下走远,禁不住冷笑了一声。
这样犹犹豫豫的少年,的确没资格做他封药的徒弟。
做个药罐还差不多!
一个邪恶的计划从脑海里跳了出来,封药凝视着东临观月的背影,抿了抿唇。
再后面,他一步步离间东临观月对东临火越的感情。
尽管,观月如他期望一般,成功地对东临火越产生了一些怨恨,可是他却很清楚,这个少年的心底,还是在依赖哥哥的。
他颠覆了他哥哥的王朝,掳走了他哥哥的女人,可是,他却并没有成心要做皇帝。
他明明有治国才能,明明能够成为一个不逊于东临火越的皇帝,他却偏偏要将朝政弄得一塌糊涂。
他站在暗处,冷眼旁观这个年轻的帝王受尽内心的折磨,却只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