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鸢走后,女子看着面前茶盏,忽而低低笑起来。

    “庄承,原是如此。”

    怪不得大名鼎鼎的庄大将军不接受任何女子好意,甚至三番两次拒绝当今赐婚。

    曾经她还以为庄承不近女色,哪怕是深受天家宠爱的昭阳郡主,和温婉端庄的颍川陈氏一族嫡女,都惨遭拒绝。

    乃至于,当今用她来试探庄承之时,对方依旧不假辞色地拒绝了。

    如今再看,却是另一回事。

    庄承哪里是不近女色呢,不过是早有佳人在怀罢了。

    笑完过后,她心中对于庄承的那一丝不同早已烟消云散。

    男人,从来不是她的目标。

    而如今,她倒是觉得庄承的夫人,那位声名远扬的肖神医很有意思。

    若有机会,她定会把人收揽了。

    庄承只顾战场,顾不得后院起火,妻儿受辱,那她趁火打劫,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想着折鸢所说的,庄家其余两房人受安州知府庞正廉庇护,甚至于庞正廉还把三房的那个闺女认成干闺女,她眼里泛过冷色。

    为一己之私,带走了一个杀人犯同谋,庞正廉这知府,不当也罢。

    马车越是靠近安州府,她身上的不适感越轻,同时,心里竟生出一股隐隐的期待感,像是在欣喜和兴奋。

    她知道,这并非她的真实想法,而是情花引带给她的感受。

    抚着胸口,她眼若冰霜。

    若查出这事情是太原王氏全系人为之,那太原王氏也不必挤在前五世家之列了,哪怕有王显安的面子在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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