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人这几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是真的没死吗?现在又在当什么官儿?又要拉着她感慨一番,她和孩子们以后的日子如何如何了。

    她性子冷清,但实则,不管是病人还是村民们,大家都不怕她冷脸,倒是喜欢跟她说这些琐事。

    许员外伸手,一巴掌拍在自己儿子的后脑勺上。

    “说的这叫什么话,肖娘子在咱们青阳县,有谁敢瞧不起?”

    许从南一怔,而后恍然大悟。

    是了,以肖芙娘如今的地位,谁敢瞧不起?

    别看她如今只是个大夫,名声却已经传到了府城那边,多少达官贵人想请她看诊。

    因为肖芙娘之前的几次义诊,她在民间的声望更是高。

    “原是如此,是我愚钝了。”

    许员外喜滋滋的:“要我说,肖娘子这样才好,也别什么事都跟外人抖搂了去,省得遭人算计。”

    说肖芙娘如今在青阳县地位不凡吧,这倒也是。

    但她不出门上诊的规定,又何尝没得罪任何人呢?

    青阳县的人他不知晓,但就说整个安州府,就没有一个因为她不愿意去看诊而对她心生怨怼的?

    要说没有,许员外可不相信,不过是因为尚且还有求于肖芙娘,是以不发作罢了。

    还有另一点让许员外心里非常满意和欣喜的是,这样的消息,肖芙娘不打算在外界承认,但却告诉了他们。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他们是自己人啊!

    肖芙娘笑而不语,她的这个避免麻烦,其实不仅仅指的是避免如今的麻烦,更是指避免今后的麻烦。

    哪怕如今,她和庄承不得不在一条船上,但她内心很清楚,她和庄承未来某日必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