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机维修文学>穿越>风雨蝶梦沧海 > 第55章迎战
    此后,娉婷便与乌拉成为了师徒,整日家都在教习乌拉武功,只是却也并不要乌拉喊自己为“师父”

    只因心内颇不喜爱这么个名目,遂仍还教乌拉唤“秭姊”。起先时,云枫本也还担心娉婷身体,怕她大病未得痊愈而受不得劳累,多次出言劝其少做活动,有什么欲传教的,便先告知给他,而后再由他转教与乌拉。娉婷却是不允,只说:“我即答应了做乌拉师父,那便应尽心竭力才是,如何又能要枫哥你代劳之?况我只平日多注意些,想身子当是无恙的。”

    而后来,见得娉婷身体真个无妨且竟一天好似一天,云枫这才安心塌实下来,于是也便不再多加拦阻,只任由爱侣了,只是平日间对这个情妹的爱护照顾更为细心妥帖了,每每至得晚间相聚毡房后也是无限的温存爱怜,直将娉婷惹得无时无刻不是在欢笑之中度过,尽无不快。至于乌拉,学习起来倒真是上进,颇教人省心,娉婷只需稍加点拨,其便能融会,甚至举一而反三,实在是个习武的良才,另外,这孩子又很生伶俐,总也能引得娉婷好一番欢笑。如此,昼有爱徒夜有爱郎,一个娉婷终日都过活在甜美欢乐之中,未出一月,那身体竟是大好,已然能时而自行运动些内力来调息休养,只是据葛通诊断之后说,此间却还是不能去真个动武运劲,平日里催动真气也仅能做调理之用断不可过猛,只因时下体内经脉尚还娇弱得很。然而娉婷却也并不在乎这些,只知时下日子过得安乐便了,于旁个全都没有所谓。许是草原上尽吃牛羊大肉的原故,娉婷那一副体格倒是比较起早前的那番瘦弱娇小要显得硬朗了许多,只是娇靥的颜色却也是跟着黝黑了起来,这般,倒还真似极一个蒙古闺女了。听乌拉说,他与那海山在头年时便已约定好,于第二年还要再做比斗,这次便是以那乌拉誓要争回的“腾格里伸弓”

    为赌物,定下胜出者将永远拥有此弓,另一方再不可缠杂索要。这些自然都是那海山说定的,他实在是认定乌拉绝无可能战胜他,且那时还提出这番是率部来访扎兰,看来这海山是报定欲在乌拉本部族内着实将他羞辱一凡才罢。此间掐指算来,时日竟已将临近,再有不满两月便是,于是乌拉平日于练武一途便更为刻苦起来。自一有了娉婷这好师父好姊姊,乌拉的母亲霍阿筝也是越发欢乐起来,直是赞道:“陈娉婷真是个好姑娘,若早些来到便好了。”

    而再见了儿子乌拉已是一天天长大越渐懂事起来,心内更加有了着落,庆幸道:“感谢腾格里,看到乌拉如今,这才有些当年他父亲库素图的形象,啊,也多亏了陈娉婷。”

    这后对于娉婷,也便是愈来愈亲近,只都快要将其当了自己的女儿,生活上予了她颇多的关怀。而娉婷自小无母,此番忽得了霍阿筝的照护,竟是找回了些许安慰之感,只恨不得从此便长居草原永不再与霍阿筝别离。却说娉婷传授乌拉武功,实在是竭自己所知而尽教之,就是连那看家绝技“牛毛飞针”

    的手法都是毫不保留下,只是在传予时却也相告乌拉此法实在歹毒,平日不可枉意施为,免招祸患。此后,娉婷仍是不大放心,着实后悔将“飞针”

    也一并教授出去,生怕乌拉年幼无知而随意找人试针,便干脆连那银针都不曾予过乌拉一根。想来,娉婷这半年多来,竟也渐发成熟稳重了,考虑事情已是如此周全。但虽是如此,乌拉却也终是孩童心性,因学了绝技而不能施用至心内痒痒的。倒是云枫心思敏锐,想出一法,只将一些个箭矢拔去了其上利刃仅留下木杆,之后再行仔细切割,断成十数小段,掂量着每一段的重量几与那银针相仿便了,以此供乌拉玩耍,但也曾反复叮咛之,断乎不可借以打人。乌拉也自了然内中厉害,平日技痒时,便寻来几片皮革挂起,在上画出些圆圈,只用那木段飞射这些罢了。匆匆间,两月已过,这日已是乌拉与海山约定的比武日期。只见那海山母子领着一众部下,翘首昂视,孤傲非凡,声势浩荡地至了来,到得乌拉部外半里时,还硬是着人传书要乌拉等赶去相迎,却还要说成是为了表示对“腾格里神弓”

    及他这“兄长”

    (海山倒确是比乌拉早生了半年)的尊重。乌拉等恨得牙痒痒的,但因着此中海山已事先言明,尚还有张“神弓”

    遂也便无他法,只得是硬着头皮整装迎出半里。待相见时,两部人也并不多言,仅略作了招呼,寒暄客套之词都尽数省了。回至部落之中,两方人马分宾主坐定,乌拉也不张罗敬茶献酒,只是着人为一干客人添置了饮食之物,草草形式一番作罢。海山母子受了如此冷待,颜面上自然难堪,心内也端的气煞,但时下也同样无法,只得是自斟自饮了一回。几杯酒后,海山便来了气势,忽然掷樽而起,向着乌拉叫道:“乌拉,听说你近日也学了些中原的武功,哼,却不知是些什么三脚猫的把势,便想来找我逞能!好罢,酒也饮过了,咱们便办正经事罢!哼,料你也难有何等高超能耐,不过十来回合便能胜你,我将神弓带来实在多余!”

    乌拉本欲发怒回骂,私下却被娉婷暗拽了下衣角并轻声提醒他不可为此大动干戈,要保持平和心态。乌拉会意,当下便敛了怒容展颜一笑,说道:“海山兄长将弓带来并没有错啊,这可是省了到时若真输个一招半式的岂不还要巴巴地大老远赶回去与我取来么。”

    此一语只将围坐扎兰部众人引得哈哈大笑,着实又是损折了海山等人的颜面。海山险些气得七窍生烟,干咳一下,大叫道:“乌拉,你别卖乖,嘴上了得算什么,一会儿可别被我打得又哭又叫!”

    乌拉反道:“自然有人哭叫,但至于是谁,可就说不准了。”

    说着,竟已从座上跳跃而起冲至海山身前。别看乌拉随娉婷习武仅仅三月未满,但这番轻功竟已是颇为不凡了,许是因着于草原上天高野旷,习练起来颇便宜,遂进境也快,再于娉婷本也最善轻功,教出的徒弟自也差不到哪去。海山见了乌拉这一番冲来,倒是一怔,实未想到他身法竟能如此翩然迅疾,暗中也不免叫了声“了得”。然而面上却又是紧忙恢复起那番高傲之态,冷哼道:“不差呀,一年未见,倒是有些不大一样了,哈哈,且瞧你今日能挨得我几下罢!”

    乌拉却是反学海山话道:“哈哈,且瞧你今日能挨得我几下罢!”

    海山又是一愤,叫道:“小乌拉,你今日真是找死,呀,看打!”

    说时,便是身形一摆,挥拳照乌拉面门捣去。乌拉见来,只浅浅一笑,身形稍偏,先将那一拳轻巧让过,口中再道:“接了!”

    声毕,也不知那足下如何一转,便竟绕至海山左面,出其不意矮身顶出一肘,击打海山软肋。此时,在海山所领来的部众中忽有一人见了乌拉的一番行动,竟是眼中一亮,口似内还轻“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