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大汉喘了几口粗气,靠在树干上解开了自己的羊皮袄,陆琦连忙找些树枝生了堆火。
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中,必须得赶快给伤口止血才行。
当火堆烧起来,那名面色煞白的大汉哆嗦着将砍刀放在上面,等了有五六分钟,咬牙将发红的砍刀贴在了流血的伤口处。
这家伙疼得牙齿都快咬碎了,浑身不停地哆嗦,但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陆琦看得暗暗摇头,这人真够狠的!
“大哥,怎么样?你身上带着药没?”
“小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时开枪宰了这熊瞎子,我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那大汉摇了摇头,挣扎着坐直身体,裹上羊皮袄,目光灼灼地盯着陆琦。
四目相对,陆琦还以为对方见财起意,要对自己动手。
“大哥,你俩兄弟都死在这了,这熊瞎子我一点不要,你拖回去吧!”
说着话,陆琦还伸手摸向了自己的猎枪。
可那大汉却忽然笑了,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轻声问道:“小兄弟是怕我把你也给宰了,自己独吞这熊瞎子?”
陆琦没有搭话,但手已经抓住了猎枪。
这年头大家都不富裕,在这种人迹罕至的老林子里,大家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东北地区民风彪悍,解放前就有不少土匪活跃在深山老林里,杀人越货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谁料这大汉扶着树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很是豪爽地说道:“兄弟你放心,我金彪虽然爱财,但不丧良心!”
“如果不是你开枪击毙这只棕熊,我金彪性命难保!这熊瞎子归你,算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从此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陆琦愣了片刻,觉得金彪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你就是震三江金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