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在旁边听到李靖的话,险些笑出声,很显然,李靖是常年河边走,今天踩湿鞋,把自己儿子给坑了。
看到李靖投来深邃目光,程俊立即拧了一下大腿,忍住了笑意。
李靖收回警告目光,面无表情的看着孔颖达,说道:
“孔祭酒,老夫回去一趟,将我犬子带来。”
刘祥道奇怪道:“你儿子不是病了吗,还带来作甚?”
李靖瞅着他道:“你不懂,我李家重学业。”
说完,他直接离开正义堂。
孔颖达这时挥了挥手,对着刘祥道和程俊说道:
“咱们都先坐下吧。”
程俊没有坐下,而是笑着对刘祥道拱手行礼,“刘中丞。”
刘祥道微微颔首,示意他一起坐下,随即转头看向孔颖达,问道:
“孔祭酒,这次来听讲的监生,有不少是文官的儿子吧?”
孔颖达点了点头,“对。”
看到刘祥道欲言又止,孔颖达却先说道:“老夫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要明白,个人的恩怨,与学业相比,不值得一提。”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若是有人碍于过去的一些嫌隙,而丢失了求学的本心,那么,此人的未来,肉眼可量。”
刘祥道将话咽了回去,深以为然道:“孔祭酒说的是。”
程俊坐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话,方才恍然,怪不得准备了这么多的坐垫,原来还有文官的儿子......
老孔真是为学生着想啊.....程俊心里想着。
过了许久,正义堂外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