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柱家属于这个时代典型的穷苦家庭。

    房屋低矮,门窗狭小,甚至连房顶的砖瓦都不齐全。

    这个破旧狭小的院子,此时却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前来帮忙和看热闹的百姓络绎不绝。

    时不时还会传出,某某官人、某某员外前来道贺之类的的话语。

    院中更是摆上了几口大铁锅,两个掌勺的大师傅在一众妇人的帮助下,正在紧张不停的忙碌着。

    那从院门口一直延伸到街巷深处的桌椅板凳,把陈年看的嘴角一抽。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他又想到了刚睁开眼睛时,看到的那场无比血腥的婚宴。

    不同的是,这次成为祭品血食的不是在坐的宾客,而是房中正在被一众婆姨交代着各种事项的苦命女子。

    而她的父母正笑容满面的迎接着各种前来祝贺的宾客。

    这可能是他们生命中最高光的时刻,平常那些高不可攀的官人员外们,排着队前来道贺。

    带来的各种礼品,更是他们原本做梦都没敢想过的东西。

    陈年盯着他们那除了喜悦之外没有任何一丝其他情绪的双眼,心中不由发冷。

    摊上这种父母,这女子就算被他从社伯手里抢了回来,下场估计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甚至可能更惨!

    一旁的狗柱看着父母满面的笑容,眼圈又是一红。

    陈年摸了摸他的头,叹息了一声说道:

    “去看看你姐姐,日后,你们的关系可能就没那么亲近了。”

    狗柱抬头看着陈年,怯生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