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密道,乔思柳回身,入眼果然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被刺穿的伤口在她无意识地按压下,汹涌地往外淌着血,将衣上的血红反复晕染,增添几分浓重。
“你怎么不说…”
身为罪魁祸首的她,又急又气地抬起头质问,声音却在触及他苍白却又泛着病态红晕的脸上消失。
色彩各异的矿石,将那双浸染欲色的眼眸照得瑰丽,就连眼尾处泛起的少许的红都一清二楚,更遑论他唇上的暧昧痕迹。
一处处,无一不是她的杰作。
乔思柳无比确信自己没有特殊癖好。
但此刻,性与伤害形成从属关系,创造出来的画面美丽得她移不开眼睛。
“说了。”他略微停顿了下,望着她,眸中暗色加深,“你要我求你。”
密道中所发生的一幕幕,再次不合时宜地浮现脑海。血腥气的浓腻似乎将周围空气全部浸染,压得她每根发丝都沉重无比。
乔思柳轻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回神:“我是说之前。”
陆引星说:“你没给我机会。”
机会是需要给的吗?就算他受伤了,他们也力气悬殊吧?
乔思柳正欲张口,陆引星却垂下眸,视线扫过被鲜血浸湿而紧贴肌肤的上衣,似乎因为伤口的隐隐作痛,他轻轻蹙起了眉。
乔思柳:“……”
好了,他赢了。
无论她论证什么,都只是为了减轻不小心伤害到他的负罪感,但她无法逃避,这是事实。
所以他赢得彻底。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乔思柳飞快道完歉,问道,“要给你包扎一下吗?这种伤势光吃丹药应该止不住血的。”
他似乎想了下,然后动了动没受伤的另一手,解开了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