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样的收入,跟田小筠的张罗分不开,也跟姑娘们的努力大有关系。所以她去小卖部买了若干信封,坐炕上塞钱。每个信封塞十张大团结,还准备去谭家厅订了个包房。
正装着,外面传来敲门声,程瑶以为是李梁回来了,边走边道:
“今儿回来还挺早,车票买了吗?咱们啥前儿……桂芬?你咋来了?”
看着双眼通红的学员曹桂芬,程瑶赶紧把她让进屋。又是倒水又是拿糕点,然后拿起个塞好钱的信封递给她。
“正好你来了,这个给你。”
“什么啊?”曹桂芬下意识问了,没接。
程瑶笑眯眯塞给她,“这段时间你们又是补妆、又是挂背景布,都辛苦了,这是你们的工资。”
“不用的程老师,我不要。”
曹桂芬说完想放在桌上,却被程瑶一把握紧了手。
“给你就拿着,每个人都有。你今天找我有啥事儿?说吧。”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明白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曹桂芬刚要张口,眼泪就“吧嗒……吧嗒……”落下。
好一会儿,才调整情绪,闷闷道:
“那天听您说回省城后要再找几个人看店,您看我行吗?我没什么经验,但我高中毕业,肯学、踏实,而且我不乱走,不考大学。”
不是不想考,是没法考,不是学习那块料。
程瑶对她的应聘没有意见,但从帝都跑去东北上班,多少有些不现实。
“我是可以带你回去,但你家里同意吗?你能告诉我发生啥事了吗?”
曹桂芬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再次决堤,这次不是默默落泪,而是轻声呜咽。
听着哭声就知道受委屈了,而且这委屈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