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吃过早饭，程瑶叮嘱完两小只写作业，便骑车去城北高中。
不用想，这趟被找肯定得挨训，所以她做了万全的心理准备。轻车熟路的来到俩孩子的教室，见班主任苗芳正低头写东西，忙敲两下门。
“苗老师，打扰了。”
“哟，你来了？过来坐。”
程瑶“嗯”一声颔首，边走边说：
“对不住啊苗老师，让您跟着孩子着急上火，真对不住。”
“你先别道歉，过来看卷子吧。这个‘江援朝’是你们家的亲戚吗？为啥李旺君每次写作文时都会有这个名字？”
呃……
程瑶语塞了。
她知道小姑娘思春、看重情爱，可这么无底线着实令她惊愕。即便再克制、再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起伏过大，可脸上的温度还是无形的提醒她，她在羞耻。
苗芳也算过来人，见状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小姑娘到这个年纪就会想得多，所以成绩滑落的很快，做家长的要好好提醒，不能放任下去。”
“是，苗老师说得对，我肯定改正。”
无论人家说什么，程瑶都是好脾气的认错，整的苗芳也不好意思再嘟囔，把物理等几张卷子推过去。
程瑶顺势拿起，后面几道大题也不是不会做，就是上一个算式得数些对了，抄到下一步时就抄错了。数学也是如此，明明选择题把其他三个错的选项都划掉了，可写括号时还是填写划掉中的一个。
作文她只扫了一眼，血压蹭蹭往上窜，最后有点支撑不住，直接“嘭——”地拍下桌子。
都是做母亲的，苗芳特别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旺君妈妈，旺君同学的这个情况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知道你很忙，但趁着时间尚浅、抽出些时间约束，还是能让孩子回头的。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从五月份开始，他们的周考、月考不断，我还要求孩子把卷子拿回家给家长看，你看过为啥不来找我？”
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