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桂珍接过米肠,追问说:
“你们姥姥到底咋回事儿啊?真的是身体不好吗?没诓人吧。”
真不怪人家不信,谁让程家二老天天戏那么多,没什么信誉可言。
李旺民小小喝了一口汽水,就递给弟弟。
“这次没诓人,我姥去世了,我们回去的时候都停灵了,岁数纸也挂出来了……我二舅说是因为三舅和老舅打仗,我姥拉仗磕头了……反正就是这样,停灵几天就打了几天,丢死人了都。”
“可不咋地,下完葬我姥爷还想让我妈再多给点钱,说啥就剩他自己了,赚那么多孝敬一下。凭啥孝敬他!”李旺家边说边把汽水塞给哥哥,“我妈直接给减了一半,以后每年就给五块钱,我姥爷气的鼻子差点没歪了。”
鲁桂珍没想到老人家真的走了,讲道理白事是要走礼的,可现在人都入土为安了,没法后补。
“诶~三婶儿,旺雪和旺川哥没在家吗?”李旺民后知后觉的问。
“没有。”鲁桂珍摇头,“旺雪去少年宫学跳舞了,你旺川哥也去学乒乓球了。你俩帮我看会儿店,我去后院摘些菜,等下咱们一起走。”
虽说不能后补,但知道了就得过去问候一下。即便知道大伯嫂和娘家关系一般,可母亲走了,这事儿换谁都很难受。
菜园子的菜结了不少,豆角、茄子、黄瓜、辣椒、洋柿子全都摘了一些,足足两花筐。
“三婶儿,这会不会有点多啊!”
李旺家有点犯难,咋吃啊?
“不多,你家人多、能吃。实在吃不了就晒菜干,留着冬天吃。”
鲁桂珍边说边锁门,又把“外出”的木牌挂上,然后推车领俩孩子回家。
进屋时程瑶还在睡,她就把豆角摘了,茄子洗了,准备中午给孩子们做饭。李旺民和李旺家坐在院子里,把走之前泡的衣服手搓出来,晾上。
屋内睡觉的程瑶听着外屋地的动静,悠悠转醒,然后打个哈欠起来喝水。
“嫂子醒了?”
程瑶闻声赶紧出来,“嗯”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