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燕听了重重颔首,但双眼发直,明显是哭懵了。
“好多年都没这么哭过了,真舒服啊。”
“舒服就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程瑶把茶缸往前推了推。
冯燕没有辜负好友的好意,“咕咚……咕咚……”喝了半缸子,舒服的长松口气。看着怀里“哼唧”的虎子,她恬静的揉捏它的脖子,整体状态都松弛很多。
直到她起身,也没问好友明天具体要怎么做。反正等她转天来好友家准备去学校时,看到好友穿的都是早几年的衣服,不禁愣住了。
“就知道你也没有,这是我昨天晚上特意从隔壁买来的。换上,穿上咱们去学校。”
衣服很旧,但没有补丁,跟他俩平日穿的肯定没法比。
冯燕没有迟疑,三下五除二就换上衣服,二人坐车直奔学校。
这会儿的大学还没有导员一说,都是系上老师一人带两班。所以程瑶也没去麻烦系上的老师,直接一包烟塞给门卫,问了负责学生分配的办公室,直接“杀”了过去。
进入办公室后,冯燕一言不发,坐下就“吧嗒……吧嗒……”掉眼泪,那个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屋内的王老师和赵老师见状,全都懵了。好在他们俩都是女人,场面安慰的话还是能说,这要是换做男老师在这儿,估计都得麻爪了。
“这位嫂子有啥难处就讲,您别哭了。”
“是啊是啊,这位嫂子您帮着劝劝,您俩喝水。”
讲道理他们这间办公室位于学校的最偏位置,因为不涉及教课,还要避嫌,所以有的学生入校迄今都不知道管分配的在哪儿。可眼前两位大嫂一下就找来了,如果不是有人指点根本不可能,所以她俩才耐着性子和声细语,没敢撵人。
程瑶见差不多了,深吸口气,开口道:
“不好意思啊两位老师,我俩真是没办法了,不得不来麻烦您们。这是我姐,她命有些苦,孩子尚小时姐夫就走了,是她和公婆一起把孩子拉扯大。恢复高考后孩子也争气,第二年就考到了咱们学校……”
如同讲故事般,程瑶把刘斌的身世讲了一下,还把他和女同学处对象的事情,也都说了一遍。
“……俩孩子自由恋爱、分手这些事儿,我和我姐都理解、支持。咱不能做老顽固,整啥父母之命那一套。可性格不合分手就闹自杀,这是不是太过了?”
冯燕哭差不多了,吸了吸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