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河,平时好赌爱喝酒还撒酒疯就算了,现在死了,才发现欠了一屁股债,这两天他们家的门都快让人踩破了。”
“这些要债的可不仅仅在他们家闹啊,前天尸体都还没火化呢,两拨人就在大街上闹起来了。”
“那天七婶就是来我店里买点东西,不小心路过了那群人,这脑袋啊……”说着,忠叔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啧啧道:“就被砸了个口子。”
“万幸没什么事,那些人也赔了钱。”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这条街上是没什么人敢出来了。”
温璃心下一紧,连说出的话都打着颤。
“忠叔。”
她咽了咽口水,喉咙又干又痒,“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生?”
忠叔仔细回忆了一下,嘶了一声。
“倒是有。”他两指摩挲着下巴,双眼眯了眯,“沈河他儿子就跟你差不多大呢。”
温璃双眼微睁,手指不自觉的攥成拳头。
“那……”在那一瞬间,温璃的心脏提了起来,“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太好。”
忠叔说:“死了个根本不算爹的爹,一大堆糟心后事要处理就算了,还要天天被人催债。”
“这些都不算什么,毕竟爹已经凉透了,催债的还钱也就算了,主要是沈河那边的亲戚,就偏偏逮着这么一个小孩薅,换我,我早就崩溃了。”
忠叔叹了口气,摇摇头:“唉,也是可怜……”
话还没说完,他从小疼到大的“闺女”已经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温璃根本掩饰不住慌张,她着急转身,迈着步子就往外跑。
安静片刻,温软的声音才从门缝中钻进来:“忠叔,我还有点事,等我处理好了再来找你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