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杖罚,是因为条例不可废,玩忽职守是过,该记下就记下。
但....魏春芳亲自执杖,打下去的力道有说头,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
“是。”
柳白‘腼腆’一笑,跟随这魏春芳走入这堂厅之中。、
昨日没有进来,今天这么一看,还当真是....简洁到了一定的程度,跟自个儿现在住的地方,都能拼一下了。
“坐吧。”
魏春芳语气依旧是十分平淡,只是随手这么一摆。
就连柳白也是心中赞叹,这魏公当真是不同凡响,探鹤卫都穷成这副模样了,听到一年十万两,居然还能这么淡定?
不过....若是有其他人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惊掉下巴。
因为....魏公可从来没有请手下人坐的习惯。在公务期间,该是什么身份,该做什么就是什么,还让你坐下来谈话?做梦呢!
“多谢魏公。”
柳白笑了笑,在魏春芳的对面坐下,两人就这样目光对视。
不同于昨日的局促,今日的柳白做好了心理准备,显然是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稳重。
光是这么一点小小的变化,便是让魏春芳对柳白的评价大好。
进步,特别是心态之上的进步,难能可贵。
“一年十万两银子,你能有好法子,自然是大功劳,先升你做个旗官,然后稍微熬一下资历,做个百户,一年以后升作镇抚使,我这个价码,放在哪里都算是公道。”
“但若是你只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后果你清楚。”
画饼是讲究艺术的,就魏春芳这种直来直去的画饼,放在后世那些老板的身上,可谓是丑陋至极。
但....偏生在此时此刻,相当具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