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可冲动。”
“如今柳白尚且未除军职,败阵丢城之事,也未经三法司审理。若是咱们强行将其拉扯,反倒是咱们破坏了宫中规仪。”
看到秦邑隐约有暴怒的迹象,一名捧日卫连忙上前劝了一句。
他可太清楚这位指挥使公子的脾性了。
修炼一途上,这位秦邑公子绝对算得上是佼佼者,年纪轻轻便已经到了七品的触通武境。
但是性格太过暴戾,也不够沉稳,真要惹出点祸事来,还不是他们这些人难受。
“哼!”
秦邑冷哼了一声,总算是听进去了劝告。
或者说,不听不行!
这已经是在皇宫之中了,捧日卫虽然深受仁武帝的信任,但说到底....在皇宫之中放肆,还是触犯了这位皇帝陛下的威严!
一行人顺着宫中的道路,缓步而行。
期间几名宦官交替领路,看向柳白的眼神之中,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轻视意味。
说到底,宦官是皇帝的家奴。
柳白名动之时,自然是万般有礼,但当柳白成了一个败军之将,这些宦官的眼睛,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自个儿对陛下的忠心不是?
柳白没有在意这些失去了阳根的太监,只是迈步朝前走。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子无形的压力,仿佛笼罩着他。
心境就如同在骇浪之中不断被拍打的一叶扁舟,上下翻涌,若非柳白方才经历过那‘心流’的状态,实难保持平静。
文德殿前,众人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