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陈景翊主动起身拱手:“党项与陈国议和,加以公主亲事作为见证,更可保证两国的友好盟约长久。”
“恭喜父皇,恭喜大王子。”
像是打破了某种束缚,不少朝臣起身道贺。
皇帝连连点头,正想当场定下着亲事,就见有人起身:
“臣有异议!”
陈景翊脸色一僵,又惊又怒,伸手就要抓她:“你这是做什么?”
孟文珺冷着脸,甩开他的手。
她在大殿中跪下,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臣以为,安宁公主不该和亲。”
“哦?”皇帝神色微敛,身子靠后,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孟文珺。
“自古公主和亲,是为了保证边疆安稳。此次乃党项战败,主动议和。只要日后陈国将才辈出、兵强马壮,铁骑威武,能够镇压领邦,何愁边境不稳?何须公主和亲?”
“叫一女子肩负起天下安稳的责任,岂非表明我陈国男儿无用?”
“更何况,公主自幼受陈国万民供养,乃是千金之躯,怎能远赴万里,嫁给党项,叫她经历生离死别之苦?”
此话一出,众人皆脸色大变。
安宁看着底下为她求情的孟文珺,双手攥紧,身子止不住颤抖。
陈景翊心中生怒,神色晦暗地看着她。
皇帝更是面无表情:“所以,七皇妃认为,公主不该和亲?”
她拱手应道:“是,臣认为,陈国公主,都不该和亲。”
她说得掷地有声,叫众人心头一跳。
皇后看着她,眼神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