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一想到他之前自持身份,对我多番打压鄙夷,偏听偏信,觉得我恶意诬陷盛氏,甚至对我多番做出恶事时,心中对他的感情早已消磨殆尽。

    楚怀民揉着手,小心地叫我:

    “唯安,你看这样如何?”

    我回过神来,只淡淡道:“楚大人之前曾说,与我恩断义绝。”

    “再说,我的名字不是早就从族谱上划掉了吗?自然,我们断了父子关系,再无瓜葛。”

    因我为了孟文珺辞官,他曾多次劝我。

    却只是为了承恩侯府的利益。

    他冷着脸道:“皇帝忌惮功臣,这是有目共睹的。不如叫孟氏辞官,以后安安心心跟在你身边,也少惹得非议,叫我楚府跟着蒙羞。”

    我当时一心为她,自然不会答应楚怀民。

    他便用断绝关系来威胁我、骂我恬不知耻,只想靠着女人生活。

    甚至当众罚我下跪,用家法狠狠打我一顿。

    我攥紧手心,忍受着他一下接一下恼怒的鞭打。

    背后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叫我眼前发黑。

    只能死死咬着后槽牙,忍受刺骨之痛。

    盛氏在一旁假模假样地劝道:“程哥儿还小,老爷你别跟个孩子动怒。”

    “你别老是为他说话,他就是个被情爱糊了脑子的蠢物、废物!”

    他骂得不错,当时我确实被情爱一时蒙了眼。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私自伪造我的手信给孟文珺写了和离书。

    更不该,趁我伤重不省人事之时,让丫鬟爬上我的床,并主动向孟文珺透露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