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景翊的情况着实凶险。

    弓箭只是射中他的后背,伤势没有那么严峻,可他一路疾驰奔波,牵扯到伤口,现在伤口发炎肿痛,加剧了伤势。

    老军医一脸苦大仇深:“这、这怎么搞的,箭插得那般深,叫老夫……”

    虽这样说着,但他手上动作却极为稳妥。

    处理完伤势,陈景翊依旧昏迷不醒,甚至发起高烧,迟迟不退。

    老军医走出营帐,对着外头的人叹息:“这伤耽搁久了,要是今日烧退了,便暂且没事。”

    孟文珺神情严肃,点头应好。

    身后闻讯赶来的一众将领也面色绷紧,难看得厉害。

    李都督叹气:

    “孟将军可问出这件事的始末了吗?”

    孟文珺无奈:

    “只说是党项夜袭。”

    闻言,众人对视一眼,皆眉头微皱。

    我神色凝重。

    像我这样从未亲自率兵杀敌之人,都知道两万人的军营要是被人袭击伤到将领,往往是防守存在极大的漏洞。

    而陈景翊中箭之后,又不曾主动疗伤,叫手下经验丰富的将领取箭,只能说明那边情况危急,根本不能安心养伤。

    怎么会这样?

    我侧头打量孟文珺,她眉头紧拧,十分肃穆。

    想来她也知道情况不对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