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杰盯着她,离得近了,脚步微动,闪身到了大树后面,靠着树,仰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
车轮声渐远。
他从树后出来,眸光深幽的看着女人离去的方向,躁郁的扯了扯领带,摸出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燃烟,抽了起来。
月光照着湖面,映出他的倾长的身影。
有时候,越想捋顺心里的情感时,便愈发的当局者迷。
他本可以拦住那个笨女人,然后理直气壮的羞辱,责备,亦或者刺激她一番,最终又无法开口。
心里失笑,他应该拿她怎么办呢?
他想了很多,都不能解恨,只会让自己陷入死循环,走不出来。
一根烟抽完。
他转身,沿着轮椅经过的地方沉着前行,视线落在脚尖处,心底微漾。
踩着她的步伐,好像他跟她在并肩前行一样。
心,舒畅,嘴角不经意的微微扬了起来。
病房门口,保镖看到他,正想出声问候。
他扬手制止。
医生恰好过来给付若南做例行检查,看到他,恭敬的打招呼,“帝副总。”
“手里端着的什么?”帝北杰开口,嗓音有几分沙哑。
“是付小姐的药,主要是中药和西药,由中西医骨科专家专门给她调制的。”
医生耐心而又恭谨的解释。
帝北杰拿起那些药闻了闻,微微拧眉,“这么苦,她怎么喝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