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观望死了。
死在他父亲与宫廷禁卫军的重重围堵之下。
初时,她看着慌慌张张的兰草,还以为是她是从坊间听到的什么可笑谣言,正欲训斥她几句,却忽地想到什么,身子一僵。
那封信。
下一秒,像一个疯子般地跑了出去,全无平日里半点仪态。
紧闭的书房门倏地被推开,沈温空及他座下的幕僚们看着门口边发髻略微凌乱的女子,全都神情顿了顿,而后在收到上方人的眼神示意后,下一瞬,纷纷拱手拜别离开了书房。
大开的房门再次被临去的幕僚贴心带上,沈温空看着眼前毫无半点大家闺秀样子的女儿,皱了皱眉,“你的礼教嬷嬷往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看了我的信。”
是笃定的语气。
闻言,沈温空欲继续说教的话语一顿,但很快又恢复正常,“那又如何,我担心自己女儿交友情况,唯恐你在外交友不慎,查看一下你的信件又有何问题?”
对于他理直气壮到近乎无耻的话,沈昭昭没在此与他过多纠缠,盯着他,语气压抑,“裴观鹤呢?”
“死了。”轻飘飘的语气。
得到答案,急剧跳动的心脏终于在这一刻平缓了下来,转身,往门外走去。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不可置信,没有大发脾气,连较为明显的情绪波动都没有,就那样平静且沉默地走了出去。
看着那道背影,坐在案边的沈温空神色幽深。
做大事者,总会有所取舍。
等日后.....他万人之上,她喜欢什么,他自给她什么。
不过....想到那个面若冠玉般的裴观鹤。
眼里惋惜之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