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刚刚还在夸口吗?怎么这会就不知道了?”秦域有些烦躁,他站起身,在屋里踱着步。“本来会知道更多一些,可偏偏你的叶蔓走过来,阻止了柳清霜未说完的话。”沈知深无奈道。
“最后说的是什么?”秦域打破砂锅问到底。
“柳清霜说那次车祸,右手残废还不是主要的,好像还失去了什么,这时叶蔓走了过来,阻止了谈话。”
“那个女人说了什么?”秦域眸光深邃。
“那个女人?”沈知深反映了一下下。“哦,你说叶蔓吗?她只是说‘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就这一句。”沈知深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了一遍。
“呵,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忘得倒还干净。”秦域愤愤地走到书架前,一拳砸在了书桌上。“你可以忙你的去了。”
沈知深知趣地走开了。秦域抽回拳头的瞬间,他发现书桌上一本打开的书,页面上多出两行字迹。
秦域捧起那本书,仔细地读了起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呵,呵呵,决绝词,叶蔓你好冷情啊!”秦域知道,这是纳兰容诺写给朋友的,叶蔓借此来表达自己的心思。
真的就都过去了吗?都忘掉了吗?秦域修长的指骨抚过歪歪扭扭的字迹,他的心很痛,这就是叶蔓的残手留下的笔记。
犹记得,叶蔓最爱写写画画,娟娟小字赏心悦目。可眼前的字,竟像喝醉了酒一样,轻飘飘,没有力道。
秦域翻看着,忽然,在前一页,又发现了同样的字迹,只是不同的内容。
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秦域凝眸,在‘各自愁’的附近,明显有两滴干涸的泪痕。
秦域的心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是在祭奠逝去的爱吗?还是对当时抉择的无奈?
秦域收起那本书,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书架的最里边。
这一整天,秦域都在拼命工作,他把工作排得满满的,不给自己闲暇的时间考虑其他。
下班后,他快步走出电梯,直奔自己的车子,有一刻,他感觉,叶蔓还在家里,因为他真的很想念。
车子停入地下车库后,他拿出钥匙开门,电子钥匙连续按了几次,却没有丝毫反应。他刚要打电话给保姆,大门却从内推开,苏娆穿着一身家居服,眉眼弯弯的扑入他怀抱,“域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人家等了你好久呢。”
秦域有片刻的懵愣,因为他极少回家,以至于到现在都无法适应家里突然多了个‘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