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手里拿着杯子走了过来,看了看他的脸色:“我给你倒了杯温水,你喝两口。”
季砚执接过杯子,喝的时候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季听的面容上。
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别说是以前那副令人憎恶的嘴脸,他甚至都无法想象季耳朵说脏话是什么样子。
违和感在季砚执心里越滚越大,可他唯一能确定一点,就是他完全不想季耳朵回到以前那副模样。
现在这样,很好。
特别好。
季听见他一直目光幽深地看着自己,不明白在看什么,想了想似乎找到了原因。
[我好像应该把水杯拿进卧室,季砚执在洗手间喝水,肯定又因为洁癖在强忍了。]
“噗——”
季砚执呛了一大口,弯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季听拿过他手上的杯子先放去了洗手台上,接着给他拍背。
季砚执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缓过劲,嗓子都哑了:“你……”
“你先别急着说话,呛进气管里的水可能还没完全咳出来,顺顺气再说。”
季砚执胸口起伏着,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喝水要离季耳朵远一点。
等他把气顺匀了,两人一起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季砚执听着近在咫尺的气息,那颗因为梦境而惊悸不已的心脏才一点一点回归了平静。
似乎只要这样挨着季耳朵,一切不安的情绪都会被消弭殆尽。
“季耳朵。”
季听睁开双眸,偏头看向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