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最后上前把书从季听手里抽走了:“台灯光线不好,伤眼睛,白天你有空再看。”

      虽然还剩几篇就看完了,但季听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季砚执上床后,两人各自放平枕头,一起躺下了。

      “季砚执。”

      正要去关台灯的季砚执收回了手,扭过脸:“干嘛?”

      季听侧过身来,问道:“你春节之后似乎回来得越来越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季砚执沉默了片刻,“集团的事,你不用管。”

      季听微微敛下眸,其实他不说季听也清楚:[自从季世泽回来,世力就正式变成了战场,你方唱罢我登场,父子俩早就是不死不休地敌人了。]

      季砚执没想到他小脑袋瓜里还在操心这些事,于是道:“你不用想东想西的,再晚我也会回老宅睡觉。”

      其实以前他忙到九点以后就会在集团休息,那个休息室就是专门准备的,但这种话季砚执怎么会告诉季听呢,他只会觉得矫情。

      季听闻言,看了他几秒:“是不是我跟你睡觉这件事,给你造成负担了?”

      季砚执半冷不冷地哼笑一声,“季耳朵,我是个大活人,没有你我也是需要睡觉的。”

      “哦。”季听点了点头,心里还说了声:[那就好。]

      “睡觉。”

      关上灯后,卧室变得宁静而幽暗,月光隐约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季砚执转头看了一眼身侧,低低地叫了声:“季耳朵。”

      季听没应声,回应他的只有平稳而规律的呼吸声。

      季砚执一点一点掀开身上的被子,然后把台灯光源开到最暗,下床去了客厅。

      他今天的公事还没处理完,有两件事明早就要定夺,所以他必须要把文件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