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48,季世泽坐在了国安局特制的讯问椅上。
对面的桌子有两个人,一个姓孙,负责主审,另一个是负责记录的书记员。
核对完姓名年龄等信息后,审问正式开始。
“季世泽,关于季听绑架案的事,你有什么想主动交代的吗?”
季世泽刚要开口,孙组长又道:“提醒你一句,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这个案子的关键人证,他的证词可能会对你很不利。”
季世泽脸上的肌肉紧绷,眉眼间满是被栽赃的愤怒:“你们说我绑架了小听,那请问我的动机是什么?从小到大我对他谈不上溺爱,那也绝对是百般呵护,我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孙组长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情绪,但也没急着拆穿:“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既然说有人证,那就把他的证词拿出来,一条一条跟我对质。”
“先不急。”孙组长抬了下手,不紧不慢地道:“你刚才问我,你作案的动机是什么对吗?”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孙组长看着他,语气淡定地道:“但如果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儿子不是亲生的,这不就是现成的作案动机吗?”
季世泽的瞳孔蓦地收了下,下一秒双手猛然攥紧:“你胡说,小听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季听的血型是A,季世泽和林清的血型都是B,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说生出来的孩子只可能是B和O。
孙组长明明可以跟季世泽说清楚,但他没功夫陪对方演戏,于是直接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是最近偶然发现的,还是你早就知道?”
季世泽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脸上的表情混合着震惊和愤怒:“你把刚才的话跟我说清楚,否则我一个问题都不会回答!”
还演是吧?
孙组长拿起笔,假装在纸上记录了两笔,然后道:“接下来的问题你不用回答,我提出几个假设,你听着就行。”
“第一个假设,你指使冯磊把季听关在冷库里,并在开门的把手上捆上带锁的铁链。”孙组长从资料上抬起视线,看向季世泽:“接近零下30°的温度,季听穿的也不是专业御寒的衣服,两个小时的时间,在缺氧和极寒的条件下,足以让他失去生命。”
“要找到一个废弃且有冷库的屠宰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你一开始就做了非常周密的计划,而在这个过程中你把自己隐藏得非常好,包括跟冯磊联系和给他的银行卡上转账,你都会确保任何方法都查不出有关你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