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不知道那个噩梦里发生了什么,但他能隐约感知到季砚执的情绪。

      他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季砚执的手背,轻声道:“其实,梦境跟现实大多都是相反的。”

      季砚执微微怔了下,有些新奇地打量他:“你还会说这种话呢?”

      “我为什么不能说?”

      “既没有科学依据,也没有数据支持。”季砚执眼里藏着笑,逗弄道:“我们家季夫子不是一向很重视这两样吗?”

      季砚执听出他在调侃,于是严肃地指出:“你这是对科研工作者的刻板印象,我们偶尔也是会有这种观念的。”

      季砚执忍着笑,“比如说呢。”

      “比如说杨副院长总是眼睑痉挛,但每次左眼跳的时候,他就会默念三遍左眼跳财。”

      “另一边跳的时候就默念右眼跳灾?”

      季听摇了摇头,“他会说这是封建迷信,不信不信。”

      季砚执失笑出声,“还有呢?”

      “机械工程的张教授,她说她的屏保十年如一日都是她男神,每天看一看才有动力上班。另一位王教授就说没想到她还追星成瘾,张教授就打了个赌,说他看了也得叫男神。”

      “结果呢,谁赢了?”

      “张教授,因为她的屏保上是财神爷赵公明。”

      “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听见他心情好了不少,似乎已经想不起噩梦的事了,于是道:“今天周末,我们吃完早饭,你还可以补个觉。”

      说罢他就要站起来,结果季砚执却握住了他的手。

      “季耳朵,我们一起做早餐吧?”

      季听忽然沉默了,抿起的唇角明显透露着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