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几分钟后,季砚执翻了个身:“季耳朵,你睡着了吗?”
“没有。”
季砚执攥了攥手指,鼓起一口气:“你那天做梦醒来后,还记不记得……”
“季砚执。”季听冷不丁地打断了他,语气间浮着一抹清冷:“你26岁了,肯定也做过同样的梦,但那个时候你梦里的发生的对象一定不是我,对不对。”
听到这句话,季砚执仿若兜头淋了一通冰水,心头瞬间就凉了一半。
季听没听见他的回答,兀自又说了起来:“同样的道理,尽管我的确在梦里与你发生了亲密的举动,甚至还主动亲了你,但那并不能代表什么。”
季砚执一颗心彻底凉了,良久才低沉地开口道:“哪怕你亲了我,也不代表什么吗?”
季听语气平静地道:“任何在我没有自主意识的情况下,我的举动都不附加任何意义。”
季砚执无声地扯了下唇角,他自嘲地想不愧是他喜欢的人,竟然跟他想得一模一样。
那天季听亲完他后,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季砚执想了很多很多。
就凭他对季听的了解,如果知道自己吻了他,肯定会对他们的关系负责。
但季砚执不想就这么在一起,他想跟季听建立关系的前提是彼此喜欢,而不是单单满足他一个人的感情需求。
他知道这样在别人眼里或许既矫情又没死板,但他就是这么一根筋。所以那天他选择离开了,就是为了不让季听有负担。
这下好了,季耳朵是没负担了,他心里彻底凉透了。
自从季听说完那番话后,两个人就再没什么交流了。
虽然没人说话,但季砚执脑子里的声音就没停过。
季听的心声先是从硅片数据说到套刻精度指标,又自己正序倒序把光刻机总体结构来回拆了两遍。
要不是心情不好,季砚执差点就要笑出声了。
上一秒刚说完那么旖旎的话题,下一秒就满脑子实验数据的,全世界恐怕就是有季耳朵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