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复杂的思绪,芸慧被林桃拉回了家。
当她们回到家时已是下午,看到芸慧失魂落魄的样子,林桃温柔地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准备晚饭,等吃完饭我们再聊。”
周芸慧几次张口欲言,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带着内心的矛盾和疲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甚至没有去看一眼两个孩子。
杜璟注意到了屋里的异常,来到厨房询问林桃发生了什么。林桃边做饭边讲述了今天的事情。
“要是你在就好了,或许能找到监视我们的人。”
“她在害怕什么?难道……”杜璟心中有了猜测,见林桃神情平静,试探着问道,“她是逃奴吗?”
“逃奴?”林桃重复着这个词,“你是说,她碰上了以前的人,担心被人举报,还会连累我收留逃奴?”
“这可能性很大,不然为什么如此惊恐。”
“不过芸慧曾说过她家经营绸缎庄,而且她手头确实宽裕……”
“你看她一举一动都透着规矩,不像是随意行事的人。”杜璟反问。
林桃明白这解释不通,但出于本能想要为芸慧辩解,“或许她家境是突然好转的呢?”
“夫人。”杜璟正色道:“如果说是普通人家突然富裕起来还有可能,但一个目不识丁,连孩子都养不起的农家,怎么会有丝绸的知识。
又哪来的资金和人脉在京城里开这么大的绸缎店?依我看,她更可能是京城某富贵人家的丫鬟,偷了财物逃跑。”
林桃一时无言以对,手里握着的小白菜仿佛加重了她的沉默。
“那……”稍作停顿后,林桃坚定地说,“即便她是逃出来的仆人,我也想救她。替她偿还债务,把她赎回来可以吗?”
“夫人,您觉得这样做合适吗?”杜璟无奈地叹了口气。
“芸慧不是坏人。”林桃坚持,“如果可以用钱解决问题,那是最好的,如果不行,你能不能吓唬吓唬对方,让他们让步?”
杜璟苦笑:“夫人,我是官员,不是强盗啊。”
“她逃离肯定不是因为做了坏事。”林桃坚信,“她是害怕被冤枉怀孕,我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