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的眉心间是恹恹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程洝也未再说话,只是端着酒杯喝着酒。屋子里一时安静极了。一连喝了几杯酒,周合的耳根泛红了起来,程洝这才问道:“还失眠吗?”
周合失眠得厉害他是知道的。有一段时间甚至只能依赖着药物才能睡过去。
她现在仍是失眠的,只是并不如以前那么严重。又喝了一口酒,她才回答道:“没有。”
程洝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几年前,她离开前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在合欢街的酒店里说的话。她虽已经回来了那么久,并且曾单独处一室很长一段时间,但他却像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奇怪的是,周合也并不想问。
两人就那么默默的坐着喝着酒,直到一瓶酒见了底,程洝才开口问道:“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周合不知道他问这是什么意思,但她是什么地方也不想去的,摇摇头后继续闷头喝了酒。
周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酒的后劲大,喝完之后她便回了卧室直接倒在床上,第二天早上醒来已是天亮。
周末,不用加班。她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许久才起床,随便烤了面包,便准备去看黎裴远。
出去时才发现空中飘着毛毛细雨,她也懒得再回家里去拿伞了,一路小跑着到路边打车。她到时还十点不到,老宅里只有阿姨在,并没有看到黎裴远的身影。
她和阿姨在厨房里呆了会儿不见黎裴远下来,问起来时才知道他一大早就出去了。阿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行动还不是很方便,又下着雨,也不知道会去哪儿。周合的心里有些纳闷,拿出了手机给黎裴远打电话,但却没有人接。
黎裴远是半个小时后回来的,周合一直在客厅里待着,听到外边儿有声音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他拄着拐杖,是一群一拐的。并没有打伞,毛毛细雨落在了他黑色的外套上。
周合拿了一张干毛巾给他擦头发上的水珠,又拿过了他脱下来的外套,问道:“大清早的小舅舅你去哪儿了?”
黎裴远唔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道:“在家里呆着挺闷的,出去活动活动。没想到会下雨。”他并不愿意继续这话题,问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没事了,工作忙以后就别过来了。”
周合这下就回答说才刚过来没多大会儿。知道他是没吃早餐就出去的,又张罗起了早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