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去岁二皇兄在饶州沉迷享乐不是事实吗?草芥人命不是事实吗?贪墨赈灾银不是事实吗?这桩桩件件,可都是大理寺卿亲自审的。”
谢晗冷笑,看向谢柏的眼里似淬了寒霜。
对她下毒手,她可以报复回去。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下毒手。
父皇的一世英名,就因为他,险些毁于一旦。
随着谢晗一件一件的往外吐露这些不为人知的往事,随着谢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众臣也纷纷迟疑起来。
若昭宁公主说的不是事实,那宣王又何至于如此愤怒?
“西北军中,确实有宣王的人,微臣统计了一下,足足六万三千九百三十二人,并且,他们的队伍仍在壮大。”
顾景川一身戎装,腰带佩剑进了大殿。
那身银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少年褪去在长安时的青涩,而今成熟稳重了许多。
“魏国公真是好大的胆子,是以为自己仗着有公主撑腰,所以就为所欲为吗?身为镇守北疆的将领,你无召回京,莫不是想造反?”
刘太师冷嗤一声,尚书令连声附和。
不管他们明面上,亦或是暗地里支持的是哪位皇子,现在这两个皇子都因谢晗身陷囹圄,那么,他们自然也要卸掉谢晗的左膀右臂。
否则,一旦这两位倒下,谢晗在这朝堂上就一家独大,再无人能同她抗衡了。
毕竟,她文有苏清淮,武有顾景川。
还有……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不远处,自打谢晗进来时就一直喝闷酒的镇南王身上。
若褚渊和谢晗的婚事当真成了,那镇南王自然会支持谢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