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艰难,人心险恶,如此这般,皆是为了自保,还请官爷体谅则个。”
说着深深一揖,做足了文人做派。
兵头听了他这番话,虽没多说什么,可到底也没难为队伍里的人,连马车上的东西也只是大概翻看了下,没像之前那样非要把麻袋解开查看。
朱钰亦步亦趋跟在兵头身后,一边恭维,一边主动说出这辆车上装的什么,那辆车上拉了什么。
等到兵头掀开郭双燕躺的那辆马车时,朱钰忙从袖袋里把提前准备好的首饰塞了过去,低声道:
“这里面躺的是我侄女,运气不好,被土匪伤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命能不能保住。
我急着进城,就是想给她找个好大夫瞧瞧,我姐姐走的早,就留这么个侄女,我这个当叔叔的实在是没办法,哎。”
兵头拉开钱袋看了眼,见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首饰,掂了掂,分量不轻,便飞快塞进了袖子里。
城门口的官兵也查验完了高长天他们这群人的户帖,自然发现了人数对不上,但看到兵头都没说什么,便也没吭声。
队伍被放行,朱钰又往兵头手里塞了个十两银锭,笑着道:
“今日烦劳诸位了,一点心意,请诸位喝酒,还请笑纳。”
见他如此上道,并州府还有当官的亲戚可以投奔,自己还是个读书人,兵头难得给了个笑脸,客气道:
“好说好说,咱们也是替上头办事,朱老爷莫要见怪。”
朱钰赶忙表示,
“诸位兢兢业业,尽职尽责,实乃官员表率,朱某心中万分敬佩。”
两人互相吹捧客气了几句,朱钰手一挥,队伍便缓缓通过城门,进入城内。
城中果然如高大宝他们打听到的那般,没有一家店铺开门,空荡荡的似乎看不到人。
高长天正要命令队伍快速出城,刘一手急匆匆跑过来道:
“不行了,咱们怕是走不了了,得想办法搞点药材,又有一个人起了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