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沉了沉,指尖捏着书页搓了搓:“记不得了就记不得了吧,他既然出来了,总有一天会见到的。药水打完了,你帮我拔针,还是叫胡总帮我拔?”
天瞳突然提及我那条爹,就是因为我问过他,那天酒店癫狂时,他说我那条爹顾虑太多,现在这也算是解释吧。
“好。”天瞳看了一眼药水,松开圈着我的手,把针拔了,确定血袋没了,也一块取掉。
刚搞好,胡古月和花童就进来了:“我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去看下吧,要封阵了。”
“什么叫封阵?”我正下床洗手,打了半天针,手僵得厉害。
可一拎开水龙头,发现真的没有水。
“肥遗出世,将所有的水都引走了,连河都干到了河床,天机局那边报备了,说是上流截流,下流发电放水。”胡古月嘴角撇了撇,嘲讽道:“河床都干裂了,说是截流;水塔都干了,也没个解释,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我突然感觉天机局也挺忙的,好像收尾啊,布控啊的事情都是他们做,背地里又被各家骂。
“封阵就是天机局率玄门中各大家的家主,用阵法将举办玄门大会的地方,以法阵封起来。”花童抱着若雪,一身繁花章华的初秋洛丽塔站在那里,就好像一个精致的娃娃,漂亮得不像真人。
却依旧轻淡的跟我科普:“一来避免普通人误闯入,二来也怕我们闹得太大,惹人注目。”
我手还在龙头下面挥了挥,僵木的手只想有点水洗洗,清醒一下。
就感觉手上一冷,一道水柱从半空淌淌流了下来,正落在我手心。
“唉,你们别这样洒狗粮好不?今天是七月半鬼节,不是七夕!”胡古月瞥了天瞳一眼,扯过花童:“我们先出去,别在这里吃狗粮,万一等下天瞳法师还要失神呢。”
胡古月说话,向来这么露骨,我抿着嘴洗着手,当没听到。
天瞳也勾着手指引着水,方便我洗手。
“可以了。”我感觉手慢慢恢复,头枕在掌心的小烛阴感觉到水,似乎还隔着布砸吧了下嘴,也不知道砸吧什么。
人家收个神兽,立马就能威风的绝杀反派。
我收的烛阴还是个神,后面居然还有肥遗这个坑不说;这么厉害的神,居然还是个吸血的,我也忍心了;可吃饱就睡,半点都靠不住,我就感觉有点太坑了。
“要不要洗个澡?”天瞳收回手指,转眼看着我:“水温保证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