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之后，你要继续留意南湖湾。”纪谨言说。
吴战点点头，他知道这是比看着公司更加艰巨的任务。
纪谨言脸上的线条绷得紧紧的，他得把赵佳欣的问题先解决了。这是此刻最棘手的问题。
他实在是不能放任她这个定时炸弹一样的女人继续留在宁城。留在可以伤害林清浅的范围之内。
……
纪谨言坐在机舱里，从上飞机到现在，他一个字都没有开口说过。赵佳欣就在他的身旁，他的目光却落在机舱外，看着机翼割裂白云，就像是割裂了他的心。
空姐绕过来，问他要什么饮料。
他收回思绪，微微的抬起头，还未将目光落在空姐的身上，就听到她脱口而出，“有酒噢！”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愣。
纪谨言脸上的表情有一秒的僵硬，但很快他勾了勾嘴角
“那就来一杯酒。”
见到纪谨言脸上若隐若现的笑意，空姐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了，酒倒得太满险些洒出来。
纪谨言接过酒杯，说了句谢谢，就又把头扭转过去。
他听到空姐推着小车走向下一个乘客，“咕噜咕噜”轮子滚动的声音竟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一点。
“你对一个陌生人都比对我友善。”赵佳欣忽然开口。
虽然纪谨言今天出现在了机场，可是她看的出来的，他的表情有多不情愿，以至于他一眼都懒得看她，一句话都懒得和她讲。
冷暴力比什么都让她难以接受。
纪谨言依旧没有出声。这个空姐算不上是陌生人，他记得她，和林清浅从法国回来的那一次，他是向她要的毯子，她为林清浅盖上的时候还忍不住对纪谨言说“您女朋友可真漂亮。”
纪谨言记得自己当时还打趣她“空乘班还少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