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数次的想到，如果自己也有孩子，如果自己的孩子当初没有遭到那一场劫难，现在是不是也会咿呀学语，也会喊她一声妈妈了？
面前这两人的相处，好像身份对调了一般。
不是女儿和妈妈得关系，暖暖像是一个小大人，而她面前垂头丧气的陈媛，反而像是接受批评的小朋友。
司如歌拖过凳子坐在一旁，眉眼含笑的看着她们。
两人说完了话，好像才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一般，暖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司阿姨，我妈妈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吓吓你。”
陈媛在一旁瘪嘴，冷笑一声，说道：“才不是呢，我是真想掐死你。”
司如歌看着她们，微笑着点头，说道：“我知道。”
她这一句‘我知道’，也不知道是承认了暖暖的说法，还是承认了陈媛的说法。
陈媛懒洋洋的坐下，抓过她带来的儿童玩具打量了一眼，回过头来看她，视线些许戏谑。
司如歌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过面色无愧，反而理直气壮，毕竟之前将孩子抛给她照顾的人，也是陈媛自己。
两人对视了几秒，空气中的气氛一点点凝固起来，好像虚空中有兵刃相接一般，刹那间屋子里被杀气充斥着。
半响，司如歌缓缓说道：“说吧，最近遇到什么困难呢？”
陈媛的脸好像僵硬一瞬间，不过转眼又恢复了平静，笑了一声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你这语气，好像我们俩很熟似的？难不成我说真是遇上了什么困难，你就会施以援手吗？”
她这话虽然是在询问，却也带了心去试探。
司如歌看出去的视线格外平静，像是根本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生出丝毫波澜。
她迎着陈媛的目光，问道：“钱不够了？”
陈媛的脸又是一阵扭曲，盯着她的视线像是看见啦魔鬼一般，瞪着她，好半响才有些恼怒的问道：“你查我了？”
司如歌迎着那女人凶神恶煞的视线，摇了摇头，格外平静的指了指病床上乖巧无辜的暖暖，说道：“你家孩子告诉我的。”
陈媛气得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