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也只是一个纸老虎罢了，若是林月的口气再重些，她说不定就此跪地求饶都不说定。
当然，跪地求林月她肯定是怎么也不会做的。
这么一想，司如歌的唇角又勾了勾，眼里闪烁着细碎的星光，让她不至于像方才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柔弱得像是一尊易碎的瓷瓶。
救护车上。
“……病人的血压有些不稳！”
“失血过多，病人是很罕见的血型，只能暂时先o型血替代了……”
林月躺在病床上，身边的人声嘈杂而又刺耳，她有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化作了一片耳鸣声。
针扎进了血管里，她痛苦的皱起眉头，可是脑子里和腿上的疼痛，在转眼间取代了那细微得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般的疼痛。
她的脑海中出现司如歌转身离去的背影，那女人逆着光，张扬到每一分发丝都写满了嘲笑。
“司……如歌！”她咬牙切齿的喊出那个名字，心头的恨意，几乎让她整个人都陷入癫狂的状态。
“嘀嘀嘀——”
“心率过快，准备抢救！”
救护车里的惊险一幕，其他人显然并不知晓，司如歌回到屋里，看到了站在客厅里，面对着那一滩血迹，有些手足无措的周。
“怎么了，被吓到了吗？”见到她的脸色不太好，司如歌轻声问道。
周玲的眼圈红红的，她年纪也不算大，却怎么也比司如歌要年长些，面对刚才发生的那些情况，她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
“太太……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林小姐放出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太没用了，也不会出这些事情！”
周玲瞬间哽咽了起来，她发红的眼眶里流出的眼泪像是鲜血一般，司如歌咬紧了嘴唇，那一刻，她甚至想到了林月。
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浮现出了林月的身影，那女人从楼上摔下去，并不是她早有预谋的事情。
这件事情若是真的追究起来，责任甚至会被无法阻止的推倒她的身上，甚至是……席漠的身上。那女人指责他们的底气，也只会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