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漠的目光却很平静，甚至在林月的怒气之下，目光中渗出一抹冰冷的嘲讽。
“究竟事情如何，你心里不应该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吗？”席漠冷笑了一声，坐在办公桌后，身子也不见从椅子上动弹半分。
“我清楚……”林月听见他的话，不由得伸手扶住了自己身旁的门框。
边角卡进了掌心里，她用的力气极大，可以瞧见掌心里甚至被压得一片雪白，她一卸力气，手心里又在瞬间红肿起来。
林月盯着他，缓缓说道：“对于那些过往曾经，山盟海誓，我自然记得一清二楚。”
林月的双眼突然泛了红，眼眶里逐渐浮现出鲜红的血丝，她瞪着双眼，面目狰狞的凝视着稳稳坐在那里的男人。
“席漠，你做出这些事情来的时候，可曾有一瞬间感到过后悔？”林月轻声问道。
她强忍着内心中的痛苦，却压制不住声音里的颤抖，看向席漠的目光也颇为挣扎。
她想恳求让男人记起一点关于两人的回忆，那些过往曾经的浓烈爱意，可是在她这样深情的注视下，席漠缓缓冷笑的一声。
“那你做出这些事情来的时候，可曾有一瞬后悔？”席漠问道。
他的声音冷而讽刺，叫人听着只觉得头皮发麻，仿佛有一股电流从脊椎直通大脑，让人心惊肉跳。
“我后悔什么？”林月立即反问到。
她的声音无比刺耳，尖利得像是要将人的耳膜震穿。
她像是从来没有认知到自己的错误，询问的语气中只有愤怒，没有犹豫。
席漠又冷笑了一声，这次比之之前，漫上了一层深深的悲哀。
她竟然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过！
她同自己细数着当初，将那些她无法忘怀的事情铭记在心，却将让别人痛苦的事情，转眼忘记。
或许没有忘记，而是她将别人的痛苦，变成了自己的欢乐，丝毫不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羞耻。
“林月，你走吧。”他说到，“我们也不需谈论什么对错，因为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罪责都在你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