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才他一直在看我。”沉时桢神色忽而一冷,眉宇间啥倏而又是划过一抹寒气。

    “一个男人总看另一个男人,要么就是他有断袖之癖,要么就是他喜欢男人身边的女人。他把我,当成了他的情敌。”

    文芜哭笑不得,不知他哪里得来的这些歪理。

    难怪方才他一直拉着自己走,原来是吃醋了。

    “三日后的拍卖会,我跟你一起来。”沉时桢嗓音坚定,眸中已是沉稳无比。

    “我是来寻东西的,你休要搅乱。”文芜已经失去了一次得到普罗花的机会,可不想再出背得岔子。

    菊儿的病拖延不得,也不是短时能治好。三日后的拍卖会,她不仅要拿到普罗花,还得跟楚子雁打好交道。

    文桢对他显然已有了几分不满,若是他在场,楚子雁又殷勤求她做品鉴。两人之间这么一见面,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来。

    “我没有搅乱,你要普罗花,拍卖得手便是。我只在边上,一句话都不说,保证听话。”沉时桢温润一笑,令人如沐春风。

    文芜也不知说什么好,叹息不语。

    苏楼门前,楚子雁望着那二人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长街。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白纸,上面苍劲有力写着一个桢字。

    这分明就是大哥的笔迹。

    楚子雁眉头轻蹙,眸中深邃。

    回到家后,文芜心事重重,将菜都险些烧糊了。

    她忘不了楚子雁看文桢的眼神,那分明就是看到熟人的震惊。

    如果不是相识多年的人,绝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她见到多年未见的人,震惊之前定要有些不确定。

    而且,幽王……

    这个名字光是念起来都能治小儿夜哭,文芜想想都觉得头大。